盛夏的脚步渐渐近了，大厂却略显寒意，多家企业进入收缩期。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前有OPPO忍痛终止ZEKU业务，后有阿里达摩院自动驾驶业务转入菜鸟集团，这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上千人要面临失业。哲库方面，面对3000名左右的员工，给所有正职员工开出了N+3倍的赔偿金；阿里则有部分人员转入菜鸟，同时将有其他部分人员进入阿里其他业务。
正如OPPO前副总裁沈义人曾说的那样，“凡是钱能搞定的事情都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钱搞不定的事情。”大厂接连进入“收缩”模式，究竟是钱没搞定还是有钱都搞不定呢？
大厂频频收缩前沿技术
5月15日，网传“阿里达摩院自动驾驶业务裁员70%”。
对于这一消息，阿里回应称，因业务调整，达摩院自动驾驶业务转入菜鸟集团，部分人员转入菜鸟，同时将有其他部分人员进入阿里其他业务。伴随业务调整的人员优化确实存在，但“裁员70%”与事实不符。
据界面新闻报道，“具体的补偿方案分为两种，其一是当周周五离职，可拿‘N+1+1’（两个‘1’分别为过去12个月平均工资以及每月基础base）和假期补偿；其二是下月离职，补偿方案为‘N+1’。除去社保之外，两者的大致区别在于，下月离职的员工有缓冲期用于转岗或找新的工作。此外，达摩院对于团队中的应届生提供内部转岗机会。”
阿里收缩自动驾驶业务的3天前，5月12日，OPPO 也宣布，面对全球经济、手机市场的不确定性，经过慎重考虑，决定终止 ZEKU 业务。
5月14日，哲库CEO刘君、哲库COO朱尚祖等四位高管出席裁员会议，裁员补偿按N+3赔偿，其中N的基数为员工过去全年的月薪、奖金以及其他应发收入所有的合计来去除以12，没有各地三倍上限的这个上限。
从员工赔偿来看，两家大厂给出的补偿金在合理范围内。昨天还在加班，今天就被裁，对员工来说或许还是太过突然，但从公司发展角度来看，收缩前沿科技有迹可循。
阿里并不是首家收缩自动驾驶业务的公司，2022年底，苹果便放弃推出“L5级”全自动驾驶车辆；今年初，百度智能驾驶事业群被爆出人员裁撤，主要集中在智能交通事业部下属的车路协同、智能网联和智能交通业务部。
刘君回忆哲库发展过程，将公司解散的背景原因归于全球经济环境和手机行业不乐观，公司营收不达预期，芯片自研投资巨大到公司已承担不起。哽咽落泪的背后，这并非OPPO第一次收缩业务。
5月16日，步步高创始人、OPPO投资人段永平在雪球上回应：“我们这些年用类似的办法关停掉很多业务了，这不是我们关掉的第一个业务，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长远看不合适的东西最合适的办法就是现在就停下来！改正错误越早越好，不管多大的代价都是最小的代价。”
从最早的电子宠物到跳舞毯，后来的还有小机电、家庭音响、彩电、DVD、小天才手机等，段永平强调，“我们能成为我们，不光是因为我们做过的那些事情，很重要的一部分是我们不做或者停止做的那些事情。”
高投入低回报，大厂亦难抽身
段永平肯定OPPO关停芯片业务的同时，言语中也有些许无奈。对于OPPO和阿里们来说，闪亮的日子早已过去，全球经济下行的当下，及早回头才更明智。
据好看商业对14家已上市自动驾驶相关公司的统计，截至今年5月中旬，其总市值较IPO时大幅缩水96.85%。市值大缩水引发投资脚步放缓，据不完全统计， 2022年，国内自动驾驶相关的投资事件有136起，与2021年144起几乎持平。但从金额看，2022年自动驾驶领域融资总额超200亿元，同比下降约80%。
投资降温的背后则是自动驾驶高投入低回报的现实，即便是已发展不错的百度Apollo，也仍处于烧钱研发阶段，尚未真正赚钱。
2021年，李彦宏曾对媒体表示，外界都低估了自动驾驶的研发投入，百度仅去年（2020）一年就投入200亿，而这可能需要10年乃至20年的长期投入。
200亿投入后，百度自动驾驶发展如何呢？截至2023年1月底，萝卜快跑累计订单量超过200万单。翻看百度过往财报不难发现，其对于自动驾驶收入从未提及，不难想象尚未进入盈利期。
手机行业的寒潮更加明显，下游消费需求疲软，叠加手机创新边际减弱且产品同质化严重，智能手机行业步入存量替换阶段。据市场调查机构counterpoint research最新报告，2023年第一季度全球智能手机市场出货量为2.802亿部，同比下降14%，环比下降7%。这是自2013年以来最疲软的假日季度。
此外，2023年第一季度，中国智能手机销量同比下降5%，是2014年以来销量最低的第一季度，OPPO、小米、vivo则同比两位数下滑。
据艾瑞咨询报告显示，79.5%的z世代更换手机频率在1至3年之间，75.9%的人偏向定价2000元至6000元的机型。而据平安证券的研报称，用户换机时长拉长至43个月。
手机卖不出去，花大价钱造出来的芯片无用武之地便可能成为纯烧钱的业务。OPPO曾表露，至2023年将投入500亿元的技术研发费用，芯片是其中最受关注的一项，并将造芯计划命名为“马里亚纳”，即世界上最深的海沟。
据悉，已搭载自研NPU芯片马里亚纳X的Find X5销量并不理想，在京东平台，Find X5销量只有千位数。业内人士表示，一款芯片出货量至少要达到2000万片才能追回成本。
实际上不仅仅是手机企业，新能源车企在造芯投入时也面临同样的问题，芯片研发投入高却见效慢。华为CEO余承东曾表示，以前不造车的时候不知道汽车芯片这么贵，一颗成本仅十几、二十元的芯片甚至被炒到了一两千元一颗。据统计，每台传统汽车需要500-600颗芯片，好一些的新能源车甚至需要2000颗芯片。
可见，当主营业务销量难以抵消技术研发投入时，过慢的回报周期，不仅会让投资者失去信心，也可能会让主营业务难以为继。即便是“有钱”的大厂也不想在泥潭中越陷越深，收缩成为必然趋势，他们将资金投入到有赚钱希望的业务中。
断臂求生，赚钱重要
去年，元宇宙抢了自动驾驶的光环，而今年，类GPT技术成为新宠儿。与元宇宙不同的是，大模型落地更加实化，且更“有利可图”。
4月11日，阿里版GPT“通义千问”面世，可提供多种模型接入、调用方式，能够结合自身能力帮助企业实现大模型。彼时，张勇宣称，未来阿里巴巴所有产品都将接入千问大模型，进行全面改造。
在自动驾驶落后的阿里，如今已决定收缩暂不赚钱的业务，转而追赶此波大模型浪潮，也得益于其商业化前景更加明朗。
阿里云智能CTO周靖人透露，阿里希望能够通过通义千问的能力帮助每家企业打造自己的专属大模型，阿里云将提供完备的算力和大模型基础设施。在他看来，企业能把个性化诉求加入到模型里，真正参与到模型的开发和定制中来，企业甚至不需要去做复杂的模型训练，所有的模型都能通过自动化生成。目前，已有20万企业用户申请接入千问测试。
据IDC报告显示，2022年下半年中国公有云服务整体市场规模（IaaS/PaaS/SaaS）达到188.4亿美元，其中IaaS市场同比增速15.7%，PaaS市场同比增速为31.8%。AI大模型的出现为云计算行业带来了新的应用场景，如自然语言处理、智能客服等领域。
2023年以来，除了百度、阿里、360等互联网大厂加紧大模型布局外，创新工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李开复、前美团联合创始人王慧文、搜狗创始人王小川等科技圈大佬也携巨资纷纷复出，想在该领域分一杯羹。
近日，阿里云还宣布将与OPPO安第斯智能云联合打造OPPO大模型基础设施，基于通义千问完成大模型的持续学习、精调及前端提示工程，未来建设服务于其海量终端用户的AI服务。
忍痛割舍芯片业务的OPPO主营业务发展并不顺利，出货量下滑的同时，海外业务受阻。2022年7月，印度税收情报局调查认定，OPPO在当地的子公司逃避关税近439亿卢比（约合5.51亿美元），要求该公司缴纳“所逃税款”。这一举动是印度针对中国手机厂商发起的一系列行动的一部分。在欧洲，OPPO则不断陷入专利纠纷，已不得不从德国退出。
砍掉芯片业务后，OPPO确实可以省下一笔资金和精力去聚焦主营业务。据了解，为了招揽人才，哲库曾下血本为应届生开出高达数十万的年薪，这也导致OPPO财务承压。
暂时放弃的梦想重拾却不易，因为做自动驾驶的不止阿里一家，造芯片的也不止OPPO，无论是华为还是小米都已在芯片自研上下足功夫，哲库的退场只能以遗憾收场。
相比之下，阿里的自动驾驶业务则充分发挥了剩余价值。自2015年开始，阿里探索自动驾驶在物流领域的研发和应用，结合达摩院的先进技术和菜鸟的物流场景，于2020年推出自动驾驶产品“小蛮驴”。如今，自动驾驶业务并入菜鸟集团也算善始善终了。
前沿技术向来是高投入的存在，至于何时转化为商业价值，充满变数，在新一轮大模型军备赛中，谁将率先落地，谁又会中途退场，是值得关注的新故事。
文中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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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今日头条青云计划、百家号百+计划获得者，2019百度数码年度作者、百家号科技领域最具人气作者、2019搜狗科技文化作者、2021百家号季度影响力创作者，曾荣获2013搜狐最佳行业媒体人、2015中国新媒体创业大赛北京赛季军、 2015年度光芒体验大奖、2015中国新媒体创业大赛总决赛季军、2018百度动态年度实力红人等诸多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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